三十而立(5)先進篇之一個分析員的自首(下)

上回講到 Billy 為擁抱金融風暴, 安了四根信心支柱(浮盈, 工作, 分析和話語), 誰知四根支柱倒了頭兩根, 連帶「分析」也受挑戰, 搖搖欲墜.
就在這時侯, Billy 的守護天使沒有救 Billy 脫離兇惡, 卻令 Billy 重新得力, 敢於面對.

這守護 「天使」就是神, 是一直以來與 Billy 同在的聖靈.
Billy 第一次 realize 祂的同在是大學第四年級. 此後, 每日同在, 那份情, 那種關係是靜如流水般, 輕輕微微, 溫溫柔柔, 卻又潔淨, 滋潤我的身心靈. 遇到我不敢行, 那些重大和測不透的事, 聖靈又會強如滔滔綿綿江水, 將埋藏在我生命之河藏深處的沙石, 淤泥沖去, 又會暴如氾濫成災的洪流, 吞食我讓我回轉.

Focus
首先, 聖靈讓 Billy看清楚浮盈是 driven by market, 工作是 based on employer's 經營.
這兩根支柱重要但都是 out of Billy's control, 控制不了, 擔心也是無謂.
所以, 聖靈提醒 Billy 不如 focus 集中鞏固分析和話語.

檢討
Billy 在徬徨時會不斷怪責自己, 全盤的懷疑自己當初定下的分析和決定.
第二, 聖靈要 Billy 停止怪責和懷疑自己. What is done is done, Billy 要的是檢討.
有錯嗎? 即使更正, 那怕壯士斷臂;
正確要堅持, 分析要不斷優化.
在這艱難時間, 別人可以逃避, 但聖靈要 Billy 每日堅持分析, 因為別人不是分析員, 也不是守望者, 但 Billy 兩樣都是.

困局
理論上可行並非心理上做得到.

要 Billy 抽離不擔心資產價上落, 不擔心正在 free fall 的市況, 不擔心正不斷裁員又不斷巨蝕的公司這飯碗, 能夠嗎?
要 Billy 在10年積儲以及老佛爺的內務庫不見了過半數資產的當口, 在各大投行, 經濟屍, 分析屍, 以致身邊什么也不懂的阿毛也一面倒看淡之際, 而數據的而且確是每況愈下的同時.
不怪責自己, 不懷疑自己, 不否定自己.
能夠嗎?

即使可以, 怎能保證我所往後堅持的分析是正確? 假如將我推入更萬劫不復的光景又如何?
我今日壯士斷臂的, 假如日後發現它反彈, 我又應如何自處?
種種問題困住 Billy......

注資
金融機構在 free fall 的環境下無力自救, 最後要政府注資, 不少人至令仍反對這套凱恩斯式的政府干預政策, but it works.
在困局下, Billy 也無力自救, 那時, 聖靈出手不斷的信心注資(正義的朋友可能認為是匪疑所思, 聖靈豈會出手幫人「抄股」? 我告訴你世界人口都直接或間接投資股票/債市, 其中不懂分辨的近乎 5個 12億, 神可以忍心不理么? 約拿先生.)

Billy 不斷加大每日讀聖經力度, 就連在公司入廁所開大時也讀聖經.
就這樣用神的話語穩住全人, 能以平常心面對有了浮盈快變浮虧, 工作快將失業的心理準備, 然後進行更苦痛的檢討和分析.

改正
檢討之中, 聖靈和 Billy肯定了過去一切投資決定是正確, 除了這兩個:

1. 以 leverage 摃捍形式投資 mutual fund. 那些 mutual fund 回報太差又不能隨時調動, 鎖死 cash flow, 蝕仍要支付利息, 風險比 margin 還要高太多. 但因為仍要鎖死 5年, 動不了. 不過從今以後再不沾手, 亦要盡快清還 & 脫身
2. 一張單邊對沖買賣合約.
   

就是那張單邊對沖買賣合約令到 Billy 坐立不安, 後來惡化到幾乎想完全否定自已的所有分析和過去成績. 以致像昔日約書亞般在神面前不斷認罪祈禱.
聖靈:「你沒有罪又認什么罪?」
Billy 一呆:「我冇罪?」
聖靈:「你投資短暫失利, 何必妄自菲薄? 你虧了錢沒有? 你那些公司倒下了沒有? 除了你那一張單邊對沖買賣合約, 你明天立即替我平了倉, 斬掉它以外, 你投資就沒有罪, 只有優與劣.」
Billy:「孩子明天就斬掉它, 孩子應承主, 今生今世不再沾手單邊對沖買賣合約.」
就這樣, Billy 壯士斷臂, 斬掉那張單邊對沖買賣合約, 虧了非常非常多錢. 也嚴重地影響了 Billy 的現金流.

但正如天龍八部中, 虛竹塞死了幾十塊子, 居然開出一片新天地, 最後還破了珍瓏棋局.
神在 Billy 壯士斷臂之後, 重新賜他分析的智慧和一份難得的冷靜.

X-men
巴菲特說:「在人人貪心時要恐懼, 在人人恐懼時要貪心.」
這句人人都懂的話, 為什么極少人做得到? 因為這是有違本性的事.

Billy 靠著聖靈醫治了恐懼, 就再次投身冷靜地分析, 但分析又引來恐懼, 於是他又去尋求聖靈醫治.....如此在每日如過山車般的市况, 每日起跌等如半份人工的瘋狂波幅下, 不斷分析, 在恐懼和被醫治間穿梭.
Billy 就像 X-men 中的金剛狼, 受傷了會迅速被醫治, 似乎是種上天恩賜, 但其實也是更大痛苦. 正常人傷到神經線壞了就不再痛, 但金剛狼就有可能長期不斷的痛. 正常人蝕到某個位就會放棄和逃避, 這樣就很快止痛, 但 Billy 透過不斷醫治, 令他不至放棄和逃避, 但卻令他每日都被剌痛.
這可說是神對 Billy 一個極大考驗.

守望
壯士斷臂除了令 Billy 回復分析, 也令他可以回復神給他另一些功課:

• 關注所有投資者, 為各國經濟, 金融體系, 為這一切擺上祈禱;
• 除了品味 Billy 內心世界, Billy 要在這期間品味人生百態.

Billy 每日為萬人祈禱, 亦開始關心, 嘗試跟不同人有著一份同理心, 施與安慰和援手

• 為一對輸掉半副身家的老人家提供理財意見
• 和一個深信 cash is the king 和認為投資 = 賭搏的人爭論
• 責備那些不負責任, 勸人 $40沽滙豐的契弟(讀屎片的分析員s)
• 和被裁員的同事同哭
• 安慰, 鼓勵投資蝕了錢的人積極面對, 沒有盲目的責備他貪心.
• 分辨投資銀行分析報告的真與假
  

賞賜
奇妙是, 當 Billy 心結因此解開, 知道自已不是世上最不幸的投資者, 最多只是不幸的投資者之一. 這一連串關心又令 Billy 透視到一些連頂尖經濟屍, 分析屍也分析不了的東西: 信心.
這個透視再加上分析令 Billy 夠膽又夠智慧在最低位瘋狂入市, 而又有勇氣和智慧, 持守至今, 最後神將 07年最高位那時的一切財富重新賞賜給 Billy , 並且更大的賞賜給 Billy.

自誇
賺回一切自然有點飄飄然.
聖經話:「驕傲在敗壞之先, 狂心在跌倒之前」
但驕傲來得這么自然, 而 Billy 又無法 deny 自己的確賺了極好回報.

為此 Billy 和聖靈傾談了近半年, 在這期間容許這份驕傲的來到 (let in)

檢討失敗和感恩都有幫助, 另外, 我想 Billy 每年接近 Peter Lynch 的回報不是因為他是股神, 說穿了是人人可以做到:

• 做好基礎分析
• 不斷投資好公司
• 在什么風浪也持守信心, 不斷投資

當中中國移動, 中國人壽, 建設銀行就這樣升了不少, 又能在最恐懼時刻, 廉價入股投資像 Google, 富國銀行, General Electric 這些好公司, 不懂升到如何也持守. 就是這樣簡單, 人人都會.

敬畏
神 亦透過這次風暴教 Billy 學會處理投資回報高於奉獻甚至人工而產生的那份怕隨流漸漸失去的不安(見上集). Billy 發現即使做好基礎分析, 也不等如一切, 分析令我更清楚知道市場有更多無法分析的因素, 而這些「不確定」其實可以令人, 至少令我更謙卑, 敬畏同依靠神.
原來投資和分析不但和跟從神沒有衝突(假如我深深認識神, 認識自已又認識市場), 反而令我和神走得更近!!!

情感
所謂「成也分析, 敗也分析」, 分析令 Billy 認識神, 認識自已又認識市場, 但卻嚴重影響 Billy 的情感生活, 令 Billy 人到三十仍未能成家立室. 下一回, 和大家分享 Billy 對愛情的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