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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urday, June 19, 2010

Bilibala 也移民

這是 Billy 第一次在 blog 分享的信主經歷.


1986年, 即幼稚園畢業那年, 我跟媽咪去英國. 同媽咪一齊在某個福音夏令營裡面舉手決志信耶穌. 信主之後, 有返教會, 崇拜, 主日學, 讀經, 祈禱, 直到小學畢業為止, 都斷斷續續 keep 住.

當時的小學成績都不俗, 就讀一間 band one 的小學, 是一個 band one 的學生.


中一開始, 爹地媽咪再沒有篤住我讀書, 成績由 A 倒退到 B, 中一默書三次零蛋, 中期試一科肥佬, 精英班第尾. 同我一齊升中, 玩埋一齊, 成績一樣高的同班同學朋友仔, 彼此間亦因此間隔著一點距離. (不是故意, 但很實在.) 成績低了之後, 好似同他們變得陌生了, 但我同其他同學又不熟, 熟的又有許多派了去其他中學.

 

要知道一個成績低的人在香港是沒專嚴沒地位沒言論自由. 好似街邊的垃圾, 日日比人鏟. 鏟走了垃圾, 人才住得舒服. 如果屋企有垃圾你不鏟, 萬一有人探你, 見到舊垃圾楝在面前就不好看啦!

「清潔香港, 一於响應」是公民教育; 不鏟垃圾比差人叔叔見到最高可判罰五千及入獄六個月, 都幾嚴重!! 所以香港人就養成左一種天天鏟垃圾的習慣同高尚的情 操.

 

(其實垃圾點鏟它, 都是一堆垃圾, 而且是一堆收埋了的垃圾. 親愛的鄉親父母們: 「我們何不 recycle呢? 難道廢紙, 廢樽都可以再造, 廢人就不可? 定要講說話打沉佢, 鏟死佢?」)

 

我由一個band one 的學生搖身一變成為零蛋同包尾的代言人,

在 peer 當中那份陌生感令我感到失落, 無助同孤獨. 我可不可以 pass 會考呢? 上到大學呢?


桃花源之夢

1992年 8月17日, 移民南非令我對生命再一次恢復憧憬同希望, 我可以重新由零開始,好似天雲飄過的兩朶白雲, 尋找新的氣氛, 結識新的良朋, 又再繼續步行...

 

離開了田鴨式教育的香港, 日子雖然都是懶同不容易讀, 但至少入到大學.

隨著爹地生意蒸蒸日上, 媽咪事業推到高峯, Bilibala 投資回報每年雙位數的收益, 以及南非的低消費, 正如許許多多南非華僑一樣, 過著帝王式的生活.

萬尺花園洋房, 私人泳池, 兩個全職工人也不過是人生享受的一部份;

日日食牛柳, 晚晚一支紅酒, 燕窩鮑魚不過是每日生活的一些點滴.

借用詩人陶淵明的一首詩, 對我來講南非是一個「不知有漢, 無問魏蜀」的<<桃花源>>. 若引用聖經, 當那些日子銀子算不得什么, 亦毋需為生活而憂慮吃什么, 穿什么.

 

1997年 8月17日, 移民加拿大. 正式為Billy <<桃花源之夢>>劃上句號.

 

一舊烏雲

移民加拿大是老佛爺的決定.

1997年 6月尾來加拿大 land, 一離開南非就病到七彩, 由飛機病到訓足十幾個鐘, 一直都病.

 

加拿大, 即是「艱難大」, 多倫多, 又令我成日讀錯做「哥林多」, 同樣是個多元文化, 多姿的城市.

人不夠南非友善, 天氣不夠南非清涼; 錢不比南非好洗, 前途不夠南非光明,

總之就不夠好啦! 過慣帝王式生活的我, 一到步就 feel到不對路, 想走.

 

但一切都算, 最唔惦係居然沒有大學肯收我, 話我過了 deadline, 叫我明年請早.

大學不收我已經火, 人(三姑同六婆) 仍要落井下石, 開口埋口就話這兒是北美洲, so what? 我不服!!

又話這兒人人都要有九十幾分先入到大學, 又我太細 (17歲), 試下報 college 或者重讀 high school云云. 我不服!!

 

這是我自從離開香港之後, 再次比人當垃圾般鏟的經歷.

不!! 是好似被人當箭鈀插, 萬箭穿心, 千刀凌遲果種感覺. 來夠!!

我仲要扮耐心同受教坐定定的被人插, 聽人指指點點.....呀! 是指點「迷津」.

 

College定 high school, 我死都不會報讀.

我覺得好似冇晒 support, 連我爹地媽咪都對我失去信心, 叫我入番中學, 係令我最失望同最傷心的事.在無援助照應底下, 踏著沉重的腳步在加拿大這片土地上再繼續步行......

前前後後, 或向左, 或向右, 見唔到出路先至識得向上望.

再次呼喊一個淡忘了五年的名字: 「主啊! 救我......」

若引用詩人陶淵明的詩:

如果「山窮水盡前無路」是<<迴璇木馬 的終端>>;

咁樣「 柳暗花明又一村」我又會何時<<遇見>>呢?

 

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下, 星期六的下午<<遇見>>橫睇惦睇都唔似, 亦唔 suppose 會 by walk in找到的教會 - 北約恩典福音堂;

推門入去, <<遇見>>當時係但係依家唔係執事的 Simon Tse弟兄在一堂梯上面整燈 (真係向上望), 就咁樣開始番返教會;

第二日<<遇見>>依家係 但係當時唔係執事的 Ray Cheung弟兄幫助, 坐佢朋友的順風車去左渥太華報 U;

又<<遇見>>約克大學三 年先會逢一「閏 」的教師大罷工, deadline推遲, 成功入紙報讀 1st year.

 

7月初, 飛返南非之前的某個晚上, Billy <<遇見>>神.

當晚, 神的說話, Billy聽到了:「無論係從前定係今日, 你知道定係唔知道, 你的生命都屬於我, 我要召你去 - 宣揚我的名.」

Billy回應是:「你如果與我同在, 在一切路上保佑我, 使我平平安安入到 2nd year, 畢到業, 我必以你為主, 用我一生去待奉你.」

 

笑看風雲

一個月之後, 收到 York寄黎的信.

讀左半年大學的我, 報York 1st year, York 居然收我讀 2nd year, 無端端又跳多半年班, 神果然答應左我既要求.

(如果唔係咁, 我或者真係唔會黎. 因為我一直覺得加拿大 D學制係唔夠果邊好.)

 

1997年 8月17日, 隻身由南非飛黎加拿大, 承蒙爹地細個果陣的一個同學仔一家收留 左我一個月;

又得到當時仲係學生哥, 依家係「甘」傳道的阿甘車我去攪入學手續, 攪完手續去左 Taco Bell 食 lunch.

8月31日, 在一個夏令營當中, 照著我同神許下的諾言做了全時間奉獻, 生活奉獻和重新決志, 一個委身的決定.

並於同年12月尾成功維持到每日靈修同埋讀完第一次 聖經.

 

重新決志對我來講係一個幾特別的經歷同體會, 我唔係好似一般人咁因為耶穌愛佢為佢死; 覺得自己罪孽深重, 要耶穌赦免; 又或者死到臨頭焗住要信. 我諗番我的過去, 我點樣去英國, 點樣移民南非, 點樣揀讀會計, 點樣移民加拿大, 我發覺神係我一生之中的看顧同保守, 正如詩人大衛的一首詩咁話:

我要稱謝你, 因我受造, 奇妙可畏; 你的作為奇妙, 這是我心深知道的.
我在暗中受造, 在地的深處被聯絡; 那時, 我的形體並不向你隱藏.
我未成形的體質, 你的眼早已看見了; 你所定的日子, 我尚未度一日, 你都寫在你的冊上了.
神啊, 你的意念向我何等寶貴! 其數何等眾多!

原來當我離開左香港, 即使係南非冇再返教會的日子當中, 神依然看顧住我.

除左享受過其他人一生都未必會享受過生活, 亦養成左果一份永不放棄, 堅持到底的精神.

 

 

 

我信主前唔係人渣, 信主後亦唔係聖人.

 

離開左盛產黄金鑽石的「皇宮」, 開始過「艱難大」人的生活.

原來投資移民加拿大真係比人搶, 比一百蚊加拿大政府, 每年收七毫子利息.

五年之後, 政府就比番五十六蚊本金你, 以當時 GIC 五厘計算, 我地每年蝕 17%.

加上金融風暴, 負資產同埋香港的生意一落千丈, 一家人的生活就更加全程投入於「艱難大」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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